见到熊心,张平拿过他腰间的玉佩问道,“这是你家传的吗?”
“是的呀,我父亲临终前将它传给了我,还叮嘱我一定不要忘了家破国灭之仇。”
“你的祖父是...楚怀王?”
“嗯,爷爷去世后那些大夫都称呼他为怀王。”
“那你就是这世间唯一正统的楚国血脉了。”
张平叹了口气,摸了摸熊心的头,他从后者的眼神中看出了不解。
“如今天下大乱了,六国即将再度复立,你作为楚国正统后裔,当然是最有资格代表楚国当任大王的。”
“可是...我不会呀...虽然父亲临终前也与我说过类似的话,可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不用担心,有我呢,不会的我可以教你,遇到困难我可以帮你,过不了太久你就能成长为一名男子汉,当一个合格的楚国大王了。”
“真的吗?”熊心的眼眶又红了,他从来都不是个爱哭鬼,即便是丢了羊被村长鞭打也都是咬牙扛着,但今天连哭了三次,从憋屈到委屈到感动,这样温暖的感觉已经是他许多年来都没有体会过的了。
“我是不会骗你的,只不过你要做好准备,楚国的招牌已经成了人人争抢之物,如果你成了楚王,一定会经历千难万险,手边有无数的势力争抢拉扯你,让你片刻不得安生。”
“我不怕,只要有大哥哥你在,谁都没办法欺负我!”
“叮~熊心好感度 200,当前进度200/200。”
张平宠溺地望着这个依赖于他的少年人,一如当年初见时的胡亥。
“那过几日等我在这边的事办妥了,就开始为你张罗楚国王位之事。”
“全凭大哥哥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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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离走在薛县的街道上,他按照张平的安排寻找潜伏在这里的两名北地少年,虽然他不知道张平具体交于了他们什么差事,但从不多嘴的樊离卖力地打听着。
“刘亮?你说的是那个天天好勇斗狠的小乞丐?你是他什么人?”
薛县街边的一个中年小商贩警惕地打量着樊离,他虽然对这个小乞丐十分的看不上,但终究是薛县人,他怎么也不会将“自己人”的行踪出卖给外地人。
“呵呵,这位大哥,我叫樊离,是刘亮的远房表哥。家中主母病重了,想他的孙儿想的紧,听说刘亮表弟人在薛县,就让我来将他带回去。”
“表哥?我怎么听说那刘亮是个家中招灾死的只剩下他一个的孤儿!”
中年男子望向樊离的眼神更加警惕了,对方只要流露出一丝不善的意思或者有所异动就要起身呼喊乡亲们制服此人。
樊离边叹息边摇头地说道,“这孩子的父亲为了逃脱家里为他定下的婚事,一个人跑到了薛县,后来娶了个当地女子成婚,生下了刘亮。再后来我表弟家里遭了灾,表叔和婶子两个人葬身火海,就剩下了他一个生活在这里。因为我表叔痛恨家里为他做的这些安排,所以从小就对刘亮说家里没有亲戚。”
听着樊离的讲述,中年男子渐渐放下了戒备,这些情况大体与他了解的相当,除了那段远方亲戚的故事。
“你真不是来找刘亮寻仇的?”
“真的不是,他才多大,我这快四十的人了,和他这个小孩计较什么。”
“也是。”中年男子点了点头,问清楚樊离的情况后就给他指了指城中破庙的方向。
“那里,刘亮如果没外出打架抢地盘通常就是在那里。”
“多谢大哥了!”
樊离拱了拱手就朝着破庙走去。
“刘亮!你在吗?”
“你是谁!哪个不长眼的派你来寻爷爷的晦气的?”
一个头上顶着鸡窝一般乱糟糟的头发,脸上挂着血痕,一边眼睛肿的像是桃子的少年吐掉口中的稻草,朝樊离叫嚣着。
“张姓故人派我来此传话,刘小子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要是还在那偷懒磨滑,小心你的屁股!”
“你是...张大哥派你来的?”
刘亮满脸的震惊,他那乌青的眼努力地睁着,只是在哎呦一声过后,刘亮捂着脸痛哭地在地上翻滚。
“这狗日的赖三,下手真他娘的黑!老子的脸都要让他干废了!”
“这是怎么回事?”樊离蹲下身子查看刘亮的伤势,发现只是皮外伤,骨相并未受损后,简单为对方揉搓开身上的淤血后便站立起来。
“还不是赵蛮那个该死的,天天不想着为张大哥好好打探情报,就知道与那群商贩干架收保护费,每次一打不过就要喊我来撑场子,耽误了我不少功夫!张大哥说的那个范增先生已经打探到了,但是那人最近换了住处,是趁着夜色搬的家,还没有打探到具体在哪。是不是张大哥已经来薛县了,快带我去见他!”
“你张大哥现在有他的事情要忙,你和我说说那范增先生的事情。”
“那...”
“刘老大,不好了!那赵蛮又跟人干起来了!这次对方带了十多个人,都拿着武器呢!你快去看看吧,要是去晚了你只能给他收尸了!”
“该死!”
刘亮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一口带血的唾沫吐到地上,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衫便对那名来通风报信的小乞丐说道,“人在哪?带路!”
“诶!”
刘亮匆忙地跟着小乞丐跑出破庙,留下樊离独自一人皱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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