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乐骞已经拼尽全力了,单凭他自己的力量,在匈奴大军面前仍旧显得是那般微不足道。
“呵!这里还有个硬骨头的秦狗!呼延,你去将他杀了!”
“是!大单于!”
一名赤裸着上半身,其上满是刀疤的汉子从野于的观战台上跳下,吹了一声口哨他的战马便狂奔而至。匈奴呼延将军翻身上马,提起一柄精铁长刀便朝着乐骞杀去。
正当乐骞奋力杀敌之时,纷乱的战场间一阵马蹄声格外的刺耳,不等乐骞分辩声音来源,他的后背忽然一凉,随之而来的是钻心的火辣辣的疼痛。
一个趔趄,乐骞已经濒临脱力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地趴在了地上。
呼延将军轻蔑一笑,这个秦狗的武功实在是稀疏平常。他勒住战马停在乐骞身前,手中战刀高举,以睥睨之势举刀便要斩杀乐骞。
“叮!”
远处射来一发急矢,竟然准确地避开了所有沿途的士兵,正中呼延将军的手腕。
箭头没入呼延将军的体内时,他一无所觉地继续向下斩去,但随着他的武器偏移,趴在地上的乐骞也瞬间转身,一张弓已经拉满,其上的三支箭骤然离弦。
三支箭呈品字形直扑呼延将军的面门,以为胜券在握的呼延被这四支箭直接取走了性命,脑瓜在箭头没入的一瞬间便爆裂开来,散落在地面上无数红白之物。
“混账!这个呼延沉迷于美色久疏战阵!该死!大萨满!你的侄子如此羸弱不堪,坏我好事!这事你看着办吧!若是没能将那两人弄死,今天就是你的埋骨之时!别以为离了你本王就炼化不了那个秦国女人!”
匈奴大萨满望着死去的侄子心痛不已,他手持的长杖猛地砸在地面,三只金蝉自泥土中钻出,而后迅速朝着乐骞赵茜二人冲去。
一只金蝉绕后,两只正面进攻,由于它们体型极小,穿梭在人群中完全无人能够注意到,三只金蝉如入无人之境,直接突袭至二人身前。
“啪嗒...”
绕后的金蝉刚要昂起头来钻入赵茜的体内,地面之下突然生出一条荆棘将金蝉洞穿,并且其余三条荆棘钻出地面,合拢成了一座坚韧的牢笼。
乐骞与赵茜的注意力被出发的陷阱吸引了过去,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两只狰狞着向他们扑来的金蝉。
“唔...”
本就虚弱的乐骞突然捂住了脖子,他的呼吸有些困难,双手触及之处有一条来回蠕动的东西,正在奋力地向他血肉深处扎去。
赵茜虽然没有被金蝉命中要害,但她的小腿被金蝉咬中,在她的肌肉中来回搅动,剧烈的疼痛让她险些昏死过去。
看着两人痛苦的样子,野于满意地笑了,拍着匈奴大萨满的肩膀说道,“呼延萨满好手段,只是略施小计便能将这两个表现最为出众的秦狗废掉,只是...你这些不会对本王使用吧?”
匈奴大萨满如树皮一眼干枯的脸上微微抽动,他跪在地上答复道,“大单于身上有气运护体,别说我呼延一族忠心耿耿,就算真的胆敢生了异心,属下的这些小伎俩也是万万没有办法伤及大单于的!”
得到赵高的鼎力支持后一直志存意满的野于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便将注意力投向已经无力支撑的阴山势力头领,扶苏。
“呼延,你说为何赵高不让我们杀了扶苏和冒顿?”
“回禀大单于,此事事关气运,虽然气运一词虚无缥缈,但大单于可以想想,我匈奴中有为者不在少数,为何秦国人偏偏选中了大单于您?这都是气运!”
“好一个气运!”
一道惊雷之声传入二人耳中,野于机械般地回头,见到一名全身布满伤疤,已经被饿成皮包骨头却仍满脸英雄气概的男子。
“冒...冒顿?”
野于的声音沙哑且低沉,仿佛是从无尽的地狱中发出的疑问。
“你好啊,野于叔叔!”
冒顿脸上的伤疤如蚯蚓一般,他笑起来时面容格外的狰狞,即便是阅历丰富如匈奴大萨满,他也是脊背冒着寒气,不敢直视对方。
“你...你是如何逃脱的!那里可是有大萨满布下的火狱牢笼!不可能...不可能...”
“哦?大萨满?你是野于?就是你们两个觊觎我夫人的长生体?”
从冒顿身后出现了一名白衣飘飘的年轻人,似笑非笑地望向二人,看似漫不经心却又十分认真地说着。
野于不以为意,在他眼中除了冒顿都算不得威胁,但匈奴大萨满瞳孔极具收缩,最后变得竟如针孔一般。
“你是...张平?”
“你才是赵高真心要扶植的狗吧?既然敢动我兄弟,囚禁我夫人,那你相比也早就做好了横死的准备吧?不用等了,就在今日!”
张平的身体中分出无数道身影,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之时便来到看台上众匈奴军官的背后,方天画戟中狼头显现,将身前之人一口吞下,留下了一地的半身尸体。
“啊...妖术!”
野于被吓得屁滚尿流,正匍匐在地上试图伪装成尸体想要逃过一劫。
冒顿猛然上前捏住野于的脖子,只听咔咔几声,愤怒的冒顿像捏死小鸡仔一般将野于的头颅捏爆。
“张大人!小人精通巫蛊之术,原为大人效劳,请大人不要杀了小人!先前小人只是受了奸人蒙蔽,如今愿意弃暗投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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