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怎么还没走？”
“我逃出来了，”千叶收起那支Zippo黑冰打火机说，“那两名警察还以为我上了飞机！”
“你丫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三船说，“有人护送你不好好儿回家，又回来拖我后腿！”
“你为了保护我连命都快丢了，我怎么能丢下你一个人不管？”
“靠，说得你好像有多大本事一样，你别给我添乱我就烧高香了！”
“至少我懂俄语，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呢。”千叶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几个东西递给三船。
“威化棒？”三船接过来一看，说，“你就能不能弄点儿靠谱的东西？这种零食能填饱肚子吗？”
“时间紧迫，”千叶说，“我从机场偷偷买的！”
三船接过来撕开一支放进嘴里咬了一口。“好吃！你怎么不多弄点？这点还不够塞牙缝！”
千叶笑了：“我还给你弄了点好的药品。昨晚他们带我去医院了，还在那儿住了一晚。”
“你丫好福气，”三船一边吃着一边不失嫉妒地说，“我昨晚住的是茅草屋！”
千叶帮他给伤口换了药，缠上干净的绷带，又给他吃了几片特效药。待三船体力恢复得差不多了，两人就站起来沿着公路继续走。
“对了，您到底有什么急事就突然一个人走了呢？”路上千叶问他。
“说来话长啊，”三船叹了口气心说甭提了，“咱们先找个地儿歇着，等我吃饱了再慢慢跟你说！”
拉伊诺夫赶到库尔干火车站售票大厅调查，售票员告诉他昨天夜里一个说英语的亚洲人在窗口买了一张前往秋明的车票。拉伊诺夫询问了一下那个亚洲人的体貌特征，结果售票员描述的长相跟三船非常相似。“他头发很脏，脸色好像也不好看。”售票员说。
拉伊诺夫鞋过那人，顺便也买了两张去秋明市的车票，然后跟伊万诺维奇等车去了。
在候车大厅里，拉伊诺夫又试着跟斯维塔视频连线，结果很长时间都没有回应。他不明白怎么回事，就拿出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
“你在干嘛？”拉伊诺夫上来就问，“我刚才跟你联系怎么不回应？”
“我，我有麻烦了，长官……”
“这句话你已经说过好几次了，”拉伊诺夫有些不耐烦，“我只是让你帮我查查资料，又没让你去杀人放火，你到底会有什么麻烦？”
“长官……”斯维塔的声音都有些不像他了，“我……我想我知道那两个日本学生怎么会一死一伤了……那家网站……真是太可怕了！”
“一家网站有什么可怕的？”拉伊诺夫不解地问，“难道还会有贞子从里面爬出来把你掐死不成？”他说着自己都觉得可笑。
“有比贞子更可怕的……”斯维塔战战兢兢地说，“‘幽灵誓约’是真的……这间网站背后就有个幽灵！”
“斯维塔，我已经受够了你这套鬼魂说法了，你要是不想干我可以找别人，再这么无理取闹我就不客气了！”
“我不是不想帮忙，”斯维塔说，“我也想帮助那个日本警察，可是这件事情真的已经超出我能控制的范围了……”
“你们黑客不是无所不能的吗？”
“一山更比一山高，”斯维塔说，“我跟这家网站背后的那个‘幽灵’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什么‘幽灵’？”拉伊诺夫嗤之以鼻，“不都是人在搞鬼吗？我派人保护你，他们还能杀了你不成？”
“我之前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斯维塔说，“我解开了密码，可进去之后才发现原来有人已经布好陷阱等着我了！我原本隐藏了IP地址，可他们还是查到了！他们还控制了我的电脑……我想脱身也逃脱不了了……”
“斯维塔，”拉伊诺夫克制住最后一点耐性跟他说，“你是不是根本就什么也没查到，一直在拿我们开涮？”
“长官先生，我才没那么无聊。”斯维塔说，“我不计后果地帮你们，所以才会惹上这些麻烦！”
“我会派人找到那名日本学生，”拉伊诺夫说，“我想他会知道这一切的。”
“那您就尽快吧，长官，”斯维塔说，“我想他是无论如何也离不开俄罗斯了。”
拉伊诺夫挂断电话，扭头发现伊万诺维奇也在一边举着手机在跟谁讲着什么。
“是那两名日本派来的人，”伊万诺维奇挂上电话后转头告诉他，“他们说那名学生在车里雅宾斯克机场失踪了。”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三船嘴里嚼着东西问。此时他正在一家餐馆里吃着好几天没有吃到的热乎饭。
“我找机会查了地图，”千叶抱着杯热饮边喝边说，“知道路过车里雅宾斯克的火车只能去秋明，所以我一早就坐上特快大巴赶来了。恰巧碰到一名昨晚载过你的计程车司机在车站等客人，一打听就是到他把你拉到这儿。我沿着公路一直走不就找到你了！”
“真有你的，”三船说，“我还以为这次要挂在这个破地方了，那多窝囊啊！”
“您一直没有见到那个叫你过来的人吗？”千叶问。
“他妈的一直就没现身，压根儿就是一缩头乌龟！”
“我觉得那人早晚会出现的，”千叶说，“他既然知道你这么多事情，应该不是普通人，按说不该怕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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