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想将这个烫手山芋从韩从安手上丢到她手上,从此就多了一个治罪于她的借口。
韩芸汐懒得辩解,只赔着微笑,“我也不清楚具体情况,我尽力试试吧。”
这时候,皇后也上前来,拉住韩芸汐的另一只手,仿佛跟她很熟的样子,“芸汐,你别再谦虚了,本宫可不允许你治不好!如果连你都治不好,那……那……”
皇后说着,抽出手帕来掩面,抽泣起来。
皇上见状,眼底闪过一抹不耐烦,“好了好了,秦王妃,你跟朕进来吧。”
“是。”韩芸汐点了头,见太后和皇后都没有进去的打算,她以为龙非夜也不会进去的,可谁知道这个一直沉默的家伙,居然走在了她前面。
一句话都不帮她说,此时此刻,韩芸汐看这家伙真的有些碍眼。
韩芸汐深吸了一口气,大步走入内室,到了里头,就隐隐可以看到床榻上的人了。
只见那人盖着被褥,仰躺着,看不太清楚相貌,但是韩芸汐知道,他是醒着的。
这就是天宁国的太子——龙天墨。
韩芸汐正瞧着,却听龙天墨道:“天墨无法下榻请安,父皇见谅,秦皇叔见谅。”
韩芸汐心下微惊,她原本以为龙天墨会自暴自弃,脾气非常大的,没想到他竟还有这等礼数。
听他的声音,虽然有些虚弱,但并没有久病之人的颓废之气。
七年啊,整整七年,得了这种羞耻之病,他不说话,或者赶人出去,也都是情有可原的。
这个男子,心理素质何等强大?也难怪,天徽皇帝会如此器重他,至今都不放弃。
身为大夫,敏感的韩芸汐立马就嗅到了他求生的强大意志,撇开其他不说,韩芸汐是很欣赏这种病人的。
但是,这家伙把她忽略得彻底,好歹,皇婶的身份也端着呢,好吧,韩芸汐承认她欣赏不了。
隔着纱帐,韩芸汐在床榻边坐下,淡淡道:“手。”
半晌,龙天墨才把手伸出来,不言不语,明显不怎么乐意,不相信韩芸汐。
韩芸汐其实很想告诉龙天墨,她比他还不乐意呢,但是,她搭上手后,便摒弃了所有杂念,认真起来。
随着她的认真,天徽皇帝和龙天墨也沉默了,都有些紧张,独独龙非夜,坐在一旁,打量着韩芸汐的小脸,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韩芸汐并没有马上把脉,而去启动扫描系统进行深层次检查,可惜,结果让她很失望,还是没有检测到毒素。
收敛心思,她这才开始认真把脉。
虽然是毒医,但是,看病她还是会的,只是不精通。
把脉,是最简单的,同时也是最难的一项。她一接触到龙天墨的脉象,就有了大概的了解,却不敢大意。
乍一看,确实很像喜脉。
喜脉,其实严格意义上并不算脉象种类,只能说“喜脉”是“滑脉”的一种特例,只适用于妇女。
在中医里通常把妇女已怀孕的脉象叫喜脉,如果妇女例假不来,没有病症,又有滑脉这种脉象的话,就要考虑是否怀孕了。
滑脉,搏动流利,偏浮、偏实、偏数,脉体有圆湛感。
如果有贫血、风湿病、急性感染发热后期、急慢性胃肠炎、肝硬化腹水等病状,也会出现滑脉。
韩芸汐把出来的是滑脉,就脉象来看,龙天墨的身体并没有什么病灶。
一时间,韩芸汐也迷茫了,这样该算什么脉呢?
这只能说是无任何病征的滑脉吧。
思及此,韩芸汐放开了龙天墨的手。
见状,天徽皇帝急急就问:“如何?”
“皇上,能把顾太医请过来吗?”韩芸汐认真说,就这脉象她得请教请教顾北月。
听韩芸汐这么一说,天徽皇帝的脸色很差很差,“顾北月已经看过了,他没法子!你到底看出什么了?”
韩芸汐并不畏惧,实话实说,“皇上,太子的脉象为滑脉,具体情况,芸汐暂时无法肯定,必须做进一步的检查,我需要顾太医的辅助。”
“不是喜脉吗?”皇帝震惊了。
龙非夜也认真看过来,很诧异,这时候,太后和皇后几乎是同时冲进来的。
“不是喜脉吗?真的不是喜脉吗?”
“芸汐,那是什么呀?你快说!”
“芸汐,哀家就知道你不会让皇上失望的,你赶紧说,那是怎么回事。”
太后和皇后都好激动,有那么一瞬间,韩芸汐都快相信她们是真心的。
然而,就在这时候,龙天墨竟猛地掀起被子,指着自己的肚子,讥讽道:“秦王妃,你说不是喜脉,那这是什么呢?”
即便隔着纱帐,韩芸汐都看得清楚。
天啊!
只见龙天墨的肚子很大很大,简直就是个怀胎七个月的肚子!
韩芸汐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立马变得煞白煞白的。她知道了,事情麻烦了,非常麻烦!
“连脉象都看不准,父皇,儿臣拒绝让她医治。”龙天墨语气极冷,他已经烦透了韩从安,怎么可能还相信韩从安的废材女儿呢?
就算韩芸汐是秦王妃,就算他最忌惮的秦皇叔在场,他也不会客气,他知道,秦皇叔永远瞧不上这个女人。
“是把错脉了吗?”太后失落极了。
“我还以为有奇迹出现,芸汐,原来你都还没瞧见天墨那肚子呀!我还以为你……哎呀,你说你连脉象都把不出来,还怎么救人呀!”皇后也连连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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