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以仁孝治国,天地君亲师,东宫的说法,确实不是一个心智成熟之人能做出来的。说好听点叫率性而为,难听就是任性胡闹,不顾后果,贾南风作为皇后,皇子子女都应尊其为母。
不过顾毗早就听父亲顾荣说这是几人的苦肉计,而且这都是老黄历了。司马伦进入洛阳之后,司马遹的表现虽说不上出彩,却也没再胡闹。诋毁贾氏之言,很有可能是流言,贾谧却信以为真。不过司马遹或许是真有所仪仗,居然改变了方针,开始针对贾氏了。
“长渊兄,相信你也不会害我,小弟就斗胆瞎说了,如有不对,长渊兄就当我没说。现在我们与太子交好的可能性不大,却也不是没有可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顾毗说到这里,特意看了下贾谧的表情,毫无所获之后,只好继续说下去,却被潘岳打断了。
“长渊兄,顾兄,潘某身体不适,你们先聊!”潘岳看出两人商议的事情颇大,有些害怕,打算离开,却被贾谧拦了下来。
“我看潘兄气色良好,今日我们与贤弟久别重逢,自当痛饮一番,说不定多喝几杯,潘兄的老毛病就好了,你说呢,潘兄?”
被贾谧拉着的潘岳十分纠结,心乱如麻。权衡良久,才似下定决心一般,重新坐了下来。
“是潘某思虑不周,都是老毛病了。贾兄说的不错,难得与顾兄相见,潘某自当舍命陪君子,请!”三人共饮完毕,潘岳才继续问道:“敢问顾兄,何为置之死地而后生?”
“人只有在彻底失去反抗之力后,才能清醒的认识到双方的差距。而人在最绝望的时候,谁再给他希望,就是他最感激的人。太子现在仰仗的就是太子身份,如果他不在是太子呢?”
顾毗没有卖关子,直接说出历史上发生的事情,顾毗也相信,贾南风现在已经有这种心思。
贾谧拍了拍手,跟顾毗碰了一杯,颇为赞叹的说道:“姑母说子治多智,愚兄还不相信,如今却不得不服。听子治的意思,以后还得恢复太子的身份,以便彻底折服太子。感激就算了,愚兄还没见过对仇人感激的人呢。”
顾毗喝完,对着空杯子道:“长渊兄谬赞了,长渊兄不要忘了,太子是皇上的唯一子嗣。而且太子有诸多藩王撑腰,想要彻底搬到太子,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敲打一番就足够了,给我们争取一定的时间,日后就算太子登基,又能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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