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帝能够如此愉悦的说出这句话,当然是对于人数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
这可是一个泱泱大国,范闲不相信北齐全部是蠢蛋,所以他也没有想要动什么歪心思,便说道,“陛下过誉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暗探,虽然是监察院的人,但是陛下也知道,我即将接手内库,这内库财权和监察院的黑心差事比起来,我更加倾慕于敛财,所以对于内库有益的事情,我才会去做,对于赚钱有好处的事情,才值得我再次跑一趟。”
“陛下,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我们还可以再合作一次。”范闲说道。
皇帝陛下右手支着下颚,点了点头,“说下去。”
“陛下您当然知道,西锤边关的事情。”范闲笑了笑。
“那是国事,你是站在国与国的层面在跟朕说话?”皇帝面色稍有不悦。
“非也。”范闲说道,“边疆战乱,双方两军交战,和我这个商人没多大的关系。”
范闲笑了笑,“可是陛下贵为一国之君,关系慎重,所以外臣并不想参与其中,可是为了帮助陛下追回银两,又不得不参与其中。”
“哦?”皇帝皱了皱眉,“这齐国丢失的银两,和边关战事有和相干?”
“陛下应当知道,绣玉堂已经被摘除了,那里面的账簿,全部在监察院之中,据我所知的数量好像并不足以填满这个空虚。”范闲说道。
“你的意思……”皇帝皱眉。
“江南或许是最终的地点,但是陛下您要明白,一个保险的运送途径是必不可少的,若是仅仅通过航运来走这一批银子,或许会有很大的风险,天灾人祸皆有可能,所以必须要有一条非常安全的路。”范闲微微一笑。
“臣有一计,不知道陛下觉得如何?”
将范闲从皇宫送出来的,并不是御前的太监总管,而是一个宫女。
宫女的声音很熟悉,范闲看到了她裸露出来的后背,就知道面前的这个少女是谁,他缓慢的走着,等到人少了一点的时候,才低声说道,“过得如何?”
“果然逃不出范公子的眼睛。”宫女缓缓回头,将头抬了起来,这才看到不是旁人,是司理理。
“你……生出皇子了?”范闲仅仅看了一眼转过头来的司理理,惊讶地问道。
司理理也同样惊讶地看着范闲,顿时脸上有些羞愧,不过还是一笑遮蔽,这才说道,“范公子目光如炬,这都能看得出来?”
“像你这般吃饭饮食,饮酒都要控制到分毫的女子,怎么会无故胖出这么多,脸都略显圆润了,这不是生出皇子,哪会有人给你如此进用补品的?”范闲一脸的了解。
司理理皱着眉,“一年不见,见面就说人胖了?范公子诗才名满天下,但是似乎不太会怜香惜玉。”
“吃胖了还如此美艳不可方物,真是罪过。”范闲假装念佛。
“我收回刚才的话。”司理理莞尔一笑,继续带着范闲走了出去。
“小皇帝的安排?”范闲边走边问道。
“是我的想法,他没有拒绝罢了。”司理理对这范闲说道。
两人前后稍微有些距离,在侍卫靠近的时候,毕竟没有说话,所以一路上并没有多说几句话。
“这一次你北上而来,想必已经做好了准备。”司理理低声说道,“二皇子已经入西关了,这几天上京城也不断能够抓到南庆的暗探,不过我看了看应该不是监察院的人,所以我推测应该是二皇子的人,不要让他有抓住你的时机,若是准确掌握了,很可能会直接起兵攻打突厥部族,那时候就算你想跑,上京城都不会让你出去的。”
“姑娘好意,我心领了。”范闲说道,“我心中自有分寸。”
司理理回头望了范闲片刻,也没有停留许久,眼看到了皇宫南门口,她也没有再说什么,“总之,十日之后便是大祭祀,完毕之后趁早走,不然我可保护不了你,虽然我现在可能会被册封为皇后,但是你也知道,这北齐的天,还是那个女人的。”
“她病了?”范闲问道。
“风寒而已,不日就好了。”司理理解释道。
范闲点了点头,“时间还长,你不便出宫,但是一年多了,手下还有可以信任的人吧?”
范闲的意思也很明显,啥事儿咱别明面上说,要知道若是外臣勾搭北齐皇后,罪名坐实了,谁也救不了范闲,就算到时能够逃回庆国,林婉儿都得给他一刀。
“好的,你要注意安全,虽然沈重不在了,可是如今上杉虎一家独大,你也不能掉以轻心,他和你的结缔颇深,不过在大祭祀完毕之后他就要启程前往西锤边关,这几日忙于准备战事,应该没什么功夫和你较真。”司理理说道。
范闲点了点头,“多谢理理姑娘。”
说着这就要走。
“对了!”司理理叫住了范闲。
“啊?”范闲回头。
“如果你有儿子的话,你想取什么名字?”司理理低着头问道。
范闲挠了挠,“我还没想好。”
司理理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了。
范闲看着司理理,意味深长。
……
上一次是被挑战者堆了满满的庭院,这一次范闲本以为可以轻松一点,可是谁能料到,这一次庭院的门口人比上次还多。
乱哄哄的一片人都站在地上,对着庭院里面叫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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