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滥杀?
好人?
一个敢说,另一个敢信,谁都没将谁的心思点破。
林皓杀了北羊同不少人,又杀的吐蕃只剩一人,他不滥杀,能做到这个地步?
要不是因为玉鲁是皇帝的亲侄子,他一怒之下折断对方两条腿,这已是极限,否则才不会这般轻易放过安罗。
又因为没试探出线索。
他索性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
这件事,也就这么着了。
至于安罗,不管她听没听出其中的猫腻,只要不把她牵连进去,就万事大吉。
不过看到林皓的背影,安罗眸光闪烁,俏脸上闪过一丝纠结。
终于,在他即将跨出门槛的时候,声音传来:
“林皓,我也不瞒你了,我确实派出了刺客”
“嗯?”
林皓停顿了一下,旋即头也不回的摆手:“我虽然想找凶手,但......不必如此,此事作罢”
他只当安罗不放心,再度对自己的试探。
“毒杀!”
林皓唰的一下子,猛地转头,死死盯住安罗,声音低沉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只说了自己遭受了刺客。
可从来没提过毒杀这个细节。
安罗脸上露出阴沉沉的笑容,道:“当然,第二次的毒杀,就是我亲自安排的!”
“......”
这消息有些震撼。
有些出乎意料。
但......未免有些假。
凶手岂会承认自己的罪行?
更不要说,只要刚刚他离开了,这件事也算尘埃落定,基本上再也不会掀起波澜。
所以,林皓一番快速思索,果断认定对方是故意消遣自己。
他道:“开玩笑要有个度,就这样,告辞”
“且慢!”
安罗从枕头下,掏出一个精致的机关盒。
上下左右,摆动了几下,随着‘咔哒’一声轻响,从里面掏出一面小巧的金牌。
道:“驸马,其实我们是自己人,这面金牌就是凭证。
你可以让门外的那个皇城司内侍,进来检验”
林皓望着那面金牌,本能的就想离开。
知道的越多,麻烦越多。
随之而来的,危险也越多。
他可不想牵扯到什么乱七八糟的漩涡中,尤其是还能光明正大让皇城司检验的身份。
似乎看出林皓的犹豫不决,安罗道:“真相就在眼前,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何对你动手?”
“......你说”
林皓几番纠结,最终还是认定真相更重要。
危险而已。
说的他什么都不做,就不被盯上一样。
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他被刺杀多次,不想再这么糊里糊涂下去。
尤其安罗的话,让他明白,这事情,愈发的离奇。
安罗一副我摊牌了,无所谓的语气道:“一切如你猜想,之前那个替我包扎的大夫是我的人,也是通过他,让人带队去你那间小院动手”
林皓想到两只‘惨死’的马驹,怒道:“它们何辜”
“别生气,说是毒,也不准确,不过是一些补药加稍许迷药”
“什么意思?”
林皓愣了一下,有些迷茫。
安罗继续道:“听闻那两只小马驹是了不得宝马良驹,一只乌云踏雪,一只不太完美的白龙驹......嗯......忘了武朝这边的忌讳,你也可称照夜玉狮子。
都是日行千里,马中极品。
可惜是先天早产......嗯,也不对,是被提前剖了出来。
为了弥补其先天不足,我可是让人带了珍贵的补药去帮忙”
“呵......扮成刺客去帮忙?”
“没办法,我也是听命行事,这枚金牌的主人,小女子可惹不起”
“......”
林皓听着她的话,最终还是引到了金牌之上。
他没办法回避这个问题,还是让皇城司的内侍进来。
经过一番辨认之后,他总算清楚安罗的身份。
皇城司的暗谍。
还是那种只以利益相连的编外暗谍。
可以说,安罗背后站着的是皇城司,站着的是武朝皇帝。
明白这些,林皓顿时明白了很多事情。
比如,自己为何有大气运能活下来,因为皇帝自始至终就没想让他死。
还有,安罗为了抛开第一次刺杀自己的嫌疑,不惜以身挡箭,这不只是给他看的,更重要的是给皇帝看。
至于目的,很简单,博取更多好处。
不然,堂堂一国正使,岂会用命来博?
再其次,皇帝给自己的圣旨,如此大的权利,似乎一切尽在掌控,这般自信,到现在也就说的通了。
四个藩国,一个被算计,一个是自家的侄子,还有一个自己人,最后一个,似乎完全没关系。
可以说,他能对付的只有北羊同和吐蕃这两个不是一条心的藩国。
借刀杀人。
用自己的手,用自己复仇一事,解决两个不听话的小国,又不会引起其他人的警觉,更重要的一下子掐住走私财路的关键,真是好算计!
等等。
如果这样想的话,那巴都杀自己一事,是不是也被皇帝操控?
还有义王爷的那两个高手,武玄司死去的四个人,算上自己,他们都是被摆布的棋子。
加上北羊同,吐蕃,南羊同三个藩国。
另外淮南柳家、两淮等大大小小官吏、大族被牵连,根基被断,元气大伤。
这一切,连成一条线,最后的受益者,只能有一个人。
皇帝!
嘶~~
林皓倒吸一口冷气。
这算计,这真相,让他感到无力。
或许这个算计,皇帝早就有谋划,毕竟,两淮三年人为水灾,再加上自己的巡抚被杀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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