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等等的嘛,怎地我回家支钱回来的功夫,人就被买走了?”
徐伯清故作焦躁之态的埋怨道:“小哥可知白姑娘被谁买走了?我去花高价将白姑娘赎回来!
”
“我劝公子莫想这事了…”
那伙计摇摇头,瞥了眼四周见无人在意后,悄悄地说道:“白姑娘被龚王府的人买走了。”
“朱文珏?”
“使不得…使不得…”
那伙计急忙拉他一把,小心翼翼的告戒道:“客官莫要犯了忌讳。”
“多谢相告…”
徐伯清道了声谢,拱拱手后一副若有所思之态的的离开赵家商号…
朱文珏这小子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一副儒雅学子的姿态,没想到见着美人儿下手竟也这般迅速…
他摇摇头…
摒弃杂念后回到西厂监。
让老太监传个话,便坐在那品起茶来。
江进和孔庆二人再次急匆匆的赶了回来,两人对视一眼,行礼后见督主没有说话的意思,也便静候起来…
不多时的功夫…
西厂的一众档头中,除了在外公务的没能赶来,只要还在京城的,皆是闻讯赶了回来。
不仅江进和孔庆二人神色中有些茫然,其余的一众档头也是如此。
但是他们也都能想到,督主既然将西厂的一众班底尽数召集而来,必然有事吩咐,而且还是大动作!
徐伯清抿了口手中出茶水,瞥了眼堂中的一众下属,说道:“江进,点点人来齐了没有?”
江进闻言一震,紧忙扫视一圈同僚,随即应道:“禀督主,在京城的同僚中,只有段元思未至,其余尽数到齐。”
“……”
站在徐伯清身后的段元泽闻言目光微微一凝,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不用管他。”
徐伯清摇摇头,放下手中的茶杯直言道:“今日我召集你们前来,是有件事想让你们着手调查一下。”
底下的一众西厂班底想都没想的单膝跪下,拱手呼呵道:“我等愿为督主效犬马之劳!”
“不错…”
徐伯清微微颔首,也没有拐弯抹角的意思,沉吟一番后冷声说道:“动用你们能用的手段,着手调查裕王府!”
“……”
听到调查的对象是王府,堂中为之一静,一众档头都有些茫然无措之感。
“督主,着重调查哪些方面?”
孔庆最先缓过神来,目光微动的说道:“卑职知道目标,也好有个准数。”
“什么都查!”
徐伯清解释道:“我要在两天之内看到近半年来裕王府招收了什么人入府,裕王及其家卷与什么人有过接触,越详细越好!”
“两天……”
江进呼吸一滞,小心翼翼地问道:“督主,只有两天的时间,会不会太仓促了些?”
“只有两天时间!”
徐伯清扫视一圈,见一众下属皆是一副若有所思之态,呵问道:“告诉我,能不能查出来!?”
“能!
”
一众西厂档头异口同声的呼应…
“这两天我会一直在西厂监中,调查到的情报每三个时辰送来一次…”
徐伯清正色说道:“我不管你们用的什么手段,正的也好,奇的也罢,哪怕花钱砸也得把消息砸出来!”
他声音一顿,随即摆摆手说道:“调查消息的一应耗费记在账上,回头皆由西厂报销,去罢!”
“是!
”
底下的一众西厂档头听到‘回头皆由西厂报销’后呼吸一滞,随即相视一笑的退了下去。
见人散去,段元泽犹豫一番,提醒道:“督主,这调查消息的一应耗费皆由西厂报销,会不会有人报空账?”
“会…”
徐伯清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随后意有所指的笑道:“俸禄就那么点,不给他们捞食的机会,他们怎么肯卖力干活?”
“可是……”
段元泽眉头微蹙的说道:“可是这么多人,若是人人吃空账,到头来肯定是也是一大笔银子的支出,咱们西厂储备的银子好像没多少吧…”
“无妨…”
“可督主既然已经将话说出去了,到时若是推脱,岂不影响督主您的威望?”
“谁说我会推脱了?”
徐伯清微微一愣,随即才笑道:“西厂办事,向来不花自己的银子…”
“……”
随后的两天中…
一众西厂档头各显手段,卷宗中能整理出的资料先摘录整理出来,随后或是送礼,或是收买,或是胁迫的渗透进裕王府。
若是平常,这般高频率的渗透说不得还会引起裕王府中人的注意…
但巧的是恰逢裕王六十大寿这个节点,裕王人老成精,往来的人极多,所办的宴会规模自然也不小…
莫说一众家丁仆役了,便是王府的家卷都忙活的无心顾及他事…
裕王府依然沉浸在王爷大寿的喜悦中,从上到下无半人察觉被渗透一事。
各种各样的消息也从西厂的各个渠道传回徐伯清手中,有的关于裕王府,有的关于裕王,有的关于裕王的家卷。
便是裕王出嫁多年的闺女回娘家祝寿准备穿什么衣服,带多少贺礼都清晰了然。
而徐伯清也找到自己想要信息…
在四个月前,卧病在床多日,连御医都没辙的裕王竟离奇的被一位江湖郎中用偏方治好了顽疾。
而且不仅治好了顽疾,年逾六十的裕王仿佛一下年轻的二十岁不止…
身强体壮暂且不谈,甚至还老树逢春的纳了两房双十年华、肤白貌美的胞胎姐妹花当小妾。
差不多就是裕王的病好之后,裕王府时常会招收一些奴籍孩童入府,而且基本都是底下牙行中挑选的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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