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始终忘不了他说这话的脸,他说完这话,转身离开,留下她站在原地,愣了好久。
那之后,她没再见过她,之后不久,新皇重病,那蕙妃的气焰越发嚣张了,饶是她也看得出她的动作,她想将那婴孩推上帝位,可他呢?
到底真的受了蕙妃的蛊惑,还是,他如今所做的一切,都另有隐情?
可她却没有心思去想太多,在宫里,浑浑噩噩的过着,直到那一晚,王妃回来了,王妃回来,带着人营救新皇,那一夜分外凶险,惠妃死在乱刀之下,那时,她看着他的反应,从他的眼里,她看到了解脱。
那夜之后,新皇肃清了朝中所有潜伏的危险势力,重新掌权,整个北燕,已是一番新的景象。
茵茵依旧在皇后身旁伺候,偶尔见到赤骥,二人只是一个点头,却鲜少说话。
新皇的新政,需要他四皇子的支持。
几个月后,茵茵对安宁提出离开。
安宁只是看着她,“你不等赤骥?”
“不等了。”她突然很怀念曾经江湖行走那段时光,所以,她想离开。
安宁并没有挽留,临走时,安宁亲自城门相送,茵茵走远,却没发现,那城门口,一骑骏马停住,马上,男人皱着眉,正是赤骥。
“你来晚了,抱歉,没替你留她。”安宁开口,上了马车,看了一眼赤骥,并非是四皇子那风流对模样,安宁不由恍惚,莫名问出口,“你到底是谁?”
四皇子?赤骥?还是茵茵心中的那人?
骏马上的男人看着远方早已走远对身影,嘴角微扬,“遇到主子之前,我叫付青羽,北燕阜阳付家。”
这下,换安宁一诧,阜阳付家?她听过,那本是北燕一个地方首富,名声颇旺,可后来,付家不知为何,就不存在来。
安宁知道,这其中,定有太多大事情,安宁没有多问,临走之时,对赤骥道,“你并非四皇子,找个时候,就让四皇子消失吧!”
新帝新政的一年内,传出四皇子重病的消息,那消息传遍了整个北燕天下。
据说,皇宫里的御医天天在四皇子府内候着,可四皇子依旧药石无医,没多久,就传出四皇子离世的消息。
北燕阜阳城。
雨一连下了几天几夜。
一户人家后院,凉亭里,一女子坐在摇椅上,交叠着腿,看着某个方向入神。
“茵姑娘,你在看隔壁的院子吗?”突然一个声音传来,那是府上的老妈子,“也不知道是谁那么大手笔,竟在重建那个院子,付家老院本来就大,这重建起来,可要花不少银子呢。”
茵茵皱眉,几个月前,隔壁就已经有了动静。
“今天隔壁的主人已经住进去了,我在外面偷偷看,可却没看得真切。”你老妈子心中八卦的因子颇浓,喋喋不休。
茵茵没有理会,脑中想着其他。
老妈子见这主子似对隔壁那户的事不感兴趣,好一会儿才停下来,悻悻然离开。
凉亭里,又只剩下女子一人,依旧看着隔壁方向,不发一语。
直到天色暗了,茵茵才起身拿了伞,回了房间。
雨中撑着伞的身影,落入高墙另外一边,阁楼上,隐藏在窗户后的某人眼中,直到那身影消失在视线中,那人依旧站在那里,不发一语。
一连几天,他都在阁楼上,只有这里,能看得见隔壁凉亭中的动静。
他乐此不疲,直到有一天,隔壁的小院中来了一些人,每一个都是花枝招展,第二日,他就听到消息,隔壁的小姐正在谋亲事。
当下,阁楼上的某人,就变了脸色。
“看来茵茵姑娘,当真是不愿等你了啊。”房间里,女子一袭红衣,眉眼含笑,媚态尽显,她是胭脂,八骏之一,如今朝堂安定,她这个情报头子,也寻了个空当四处走走,她就知道,跟着大哥有好戏可看。
赤骥回头看了她一眼,冷声道,“她和我早已有婚约。”
“那又如何?就算有婚约,那也是多年前的事情了,说不定人家早就忘了,唯独你还记着,可记着又如何?这天下的好男人多得是,看茵茵姑娘这架势,该是要另觅良人了。”
胭脂挑眉,身为八俊大哥的赤骥,素来稳重,可偏偏要扮四皇子,比起四皇子那风流魔王,她是习惯赤骥稳重的模样,不过,在对待茵茵的这件事上,倒还不如以四皇子的性子来,可这人偏偏不明白。
赤骥被这一堵,脸色更黑了下去,一甩衣袖出了房间。
一连几天,赤骥行踪不定,天放晴了,茵茵依旧每日来凉亭,偶尔看看隔壁的方向,不过,眉心却是皱着。
“小姐……快,有人送了好多东西,您快去看看……”有丫鬟匆匆跑进花园,神色激动,似发生了什么大事,“他说……他说是来提亲的。”
提亲?
茵茵皱眉,这几日,媒婆上门,她已见怪不怪,可提亲……
茵茵起身,朝大厅走去,眸中隐隐有诡谲流转……
大厅里。
男人一身锦袍,茵茵第一眼看到他,心跳依然不受控制的漏了一拍,好些时日不见,他似乎……消瘦了些。
可仅是一瞬,茵茵就已经恢复如常,看向那男人,脸上笑着,温婉却疏离,“茵茵见过公子,不知公子……”
那一声声的公子,让赤冀不悦,她竟然装作不认识他吗?
似压不住心中激起的情绪,赤骥大步上前,高大的身体倏然逼来,吓了茵茵一跳,还未回神,她的手腕儿,已经被男人抓在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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